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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出轨夫杀情敌砍脚埋尸1979年嘉兴平湖县河中沉尸案侦破始末

作者: admin 来源: 未知 发布时间:2024-05-30

  1978年12月5日,浙江嘉兴市平湖县(1991年撤销平湖县,设立平湖市)新庙公社跃进大队第二生产队社员,竹丝匠张保明突然失踪。

  这天早晨,张保明吃了早饭拿了三十多只布筘外出销售,但是一去不返,其妻王小妹约同亲友四处寻找,也无踪影,于是报告政府。接报告后,派员会同公社和大队,多方进行查找,并印发了《寻人通报》,但是均无消息。

  1979年3月26日傍晚,有两名社员在新庙公社与上海市金山县钱圩公社交界的白泾河内张网捕鱼时,捞起一具无脚尸体。接到报案后,立即组织干警,由局领导带领,迅速赶赴现场。同时,上海市和金山县公安局也由领导带领干警和技术人员先后到达现场。

  观场河面宽二十公尺,深约二公尺,尸体沉于河道中心,已高度腐败,尸体外面裹着一块用缝纫机拼接的塑料布,再用粗麻绳和草绳捆扎,腰部用铁丝系着一块二十一斤重的石块和两块12.4斤重的大青砖。经法医检查,死者头,颈、腰等部位,被砍二十五刀,其中头、面部损伤十一处,颅骨呈粉碎性骨折,腰部背脊骨砍断,两脚从膝盖处砍掉。

  由于这是一种手段残忍的杀人分尸案,发案时间又长,死者是专扎布筘外出销售的竹丝匠,主要活动范围在上海的金山县,现场又在两省市交界处,离死者家相距三华里,案情比较复杂。在省、地公安局和上海市公安局的指导下,平湖县与金山县联合组织侦破组,迅速投入战斗,开展侦破。

  根据现场勘查,尸体检验和初步调查的情况,进行了认真的分析。死者家属反映,张失踪那天上午带三十多只布筘出去销售,每只价值五元左右,还带有海鸣牌手表一块和一部分现金等物,但在现场上没有发现这些东西,据此,有图财害命的可能;

  死者之妻王小妹,比死者小十三岁,结婚十多年没生孩子,夫妻之间有些矛盾,王小妹经常外出替人做媒,群众反映死者失踪时她心情不很着急,发现尸体后也不十分悲痛,怀疑她在外有不正当男女关系,是否是她或勾结奸夫杀害张,也不能排除;

  死者生前劣迹较多,调戏妇女、偷摸、赌博,还多次在酒后骂人吵架,同时他又是个手艺较高的竹丝匠,布筘生意较好,这一带几乎由他独销,因此,私仇报复、同行嫉妒而被杀的可能也存在。

  杀人地点应在室内,移尸到两省市交界处的河里,是企图灭迹和转移视线,从死者胃内容消化程度判断,约在饭后二小时内被杀,现场位于水网地带,尸体沉于河道中心,估计杀人的第一现场离移尸现场不会很远,但也有一定距离。

  在侦破过程中,平防县与全山县公安局分别立足本地,互相协作,共同组织侦破。在方法上,一方面抓紧对现场遗留物石块、砖头、塑料布、麻绳、铁丝等犯罪工具进行鉴别、调查,积极寻找线索。另一方面对死者生前几天的行踪,原来的同行、赌朋、酒友和以往外出曾吃饭、逗留、借宿过的地方,有过矛盾的人,都逐个进行调查摸底,但由于犯罪现场遗留物具有普遍性,缺乏特定的条件,没有发现线索。在调查摸底中,找出的有嫌疑的十一人,但也只是一般的嫌疑,没有获得与案件直接有关的证据。

  至于死者的行踪,自那天早饭之后,就再没有发现他的下落。在省、地公安机关派员指导和帮助下,对案情又一次进行了讨论。

  许多同志说:“按过去杀人移尸案的特点,死者失踪的地方,往往就是杀人的地点,这次张保明被杀的地方会不会就在家里或者离家不远的地方呢?

  于是专案组决定请法医进一步检查了死者胃内容,胃内发现有大米饭,黄豆碎块、爆鱼屑、鱼籽及酒精等成分,这与张失踪前家里的食物相同。

  据此,大家一致认为张是在离家不远或根本没有外出就被杀的,于是就把侦查范围缩小到新庙公社跃进、马水、杉青港三个大队。

  根据上述分析,在十一名嫌疑对象中,家住这个范围内的有两名,一名是死者之妻王小妹。在先前掌握的疑点基础上,进一步深入调查,查清有无关系与杀人的可能。通过走访其生产队的社员和附近群众,对她的生活作风,夫妻关系及做媒情节作了详细的调查,群众普遍反映,王小妹的生活作风是正派的,没有发现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同时侦查员利用到她家表示关心和向她了解有关情况的机会,多次观察其室内环境,也未发现什么可疑痕迹,其家的泥土,塑料布和铁丝与现场遗留物均有差异,因此对王小妹基本上予以否定。

  另一名是本大队竹丝匠王金发,男,35岁,原是公社农具厂竹匠,1971年因盗窃被判刑五年,1976年刑满释放回家后,向张保明学习扎布筘技术,后来单独经业。由于张技术高,布筘质量好,销路也广,而王的布筘质量差,销路不广,因此两人之间存在着职业上的矛盾。另外王金发在劳改期间,其妻和张有过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后来被王知道,结有私仇,他们两家前后相距三十公尺,发案时他在家做扎布筘,有作案时间和条件。

  又根据王小妹揭发,在张失踪后没几天,王金法对她讲:“保明跟大姑娘去了,不会回来了。”并经常打听寻找的情况。有一次,当王获悉张妻打算报告公安局查找时,威胁说:“你如果去报告公安局,他们来人帮助寻找,工资要你付的。”企图加以阻止,表现极不正常。

  在调查中,还发现王妻曾在四年前买过一件与现场塑料布颜色相同的雨衣,现在去向不明。她过去曾有一架缝纫机,自己缝补,但技术较低,经观察,发现她家塑料市上拼接的缝线均弯弯斜斜,与现场遗留的很相似。

  侦查员又通过某种手段,在其家里取了部分麻绳和铁丝,经与现场遗留物对比,质量、型号,色泽都相同。

  为了查明王金法是否是杀人凶手,经研究决定,就以向他了解张保明情况和他们之间关系为内容,于四月十一日找王谈话。

  在谈话中,王金法千方百计掩盖与张的矛盾,态度很不自然。次日凌晨,王金法携带现金,粮票和衣服离家逃出,不知去向……

  王金法的突然逃跑,基本上确定了他有嫌疑。据此,一方面立即派人寻找他的下落,另一方面千方百计寻找罪证。经批准,依法对王家住房进行了搜查。

  经过反复细致的寻找,发现其家灶间、房门、门框和门边大橱等防暗凹陷部位,有许多暗红色斑点,很像喷射状小血点,经上海市公安局和省公安局多次化验,认定是O型人血,与死者血型相同。又在灶间地上发现有新填泥土,下面有毛灰屑。还在房内发现与现场所留砖头完全相同的大青砖一块(此砖已有百余年,附近几个公社都查无同类型的砖)。通过反复勘查和研究,大家一致认为王金法家房间与灶间内是杀人第一现场。

  为了进一步获取罪证,根据王金法平时卖布筘梳动的范围,在平湖县和金山县有关的五个公社十八个大队内,充分发动群众,将张保明失踪以后,由王金法出售的布筘全部收集起来,共计93只,叫王小妹逐一辨认,王当场挑出28只,说肯定是张保明做的。理由是原料和特征与王金法做法不同。还举例说有几只扎筘用的是黑白两色混纺纱线,说是她亲手所纺、亲手所扎。而王金法用的扎筘纱线全部是单一的白色纱线,两者显然不同。

  至此已有确凿罪证说明是王金法作案,遂于5月25日报请省公安局批准,对杀人犯王金法依法通缉。

  王金法是个竹匠,他潜逃在外,必然会以此业作掩护,可能流窜到产竹较多的安吉、长兴、桐芦、富阳一带。因此,组织专门力量前往追捕,同时又认为,王犯出逃时,还没有发现他家的第一现场与其他一些重要罪证,因而他可能存有侥幸心理。

  根据他平时为人,外出日久,很可能会与家属亲戚通信联系,或潜回刺探警方侦查等情况。为了麻痹敌人,诱敌落网。侦查组将公开侦查力量逐步撤回,布置少数人员,严密进行监视。

  潜逃近三个月的王金法,果然于七月四日深夜偷偷地潜回家中。次日傍晚被擒获。

  当时,他气焰嚣张,态度凶狠,拒绝在拘留证上签字,并指责说:“我没有犯罪为什么拘留我?”

  为了能在短时间内突破全案,立即进行两方面的工作:一是迅速查明王金法潜回后与家属接触中吐露的情况。经查王犯回家后,家属曾告诉他公安局同志在房内、灶间挖了许多血块,以后又对你发了通缉。王听后哀叹道:“无办法了。”并当场流了眼泪。二是抓紧预审。审讯工作由一名副局长具体负责,审前列出详细提纲,审后及时分析研究总结提高。

  审讯中罪犯十分奸诈,并想试探是否真正掌握了罪证的底细,审讯一开始就要求看省公安局的通缉令,给他看了通缉令的首尾部分,并进行政策教育,王犯觉得铁案已定,打掉幻想,遂交代了自己犯罪的全过程。

  王金法因获悉张保明与老婆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从1978年上半年开始,就有杀害张的预谋。

  1978年12月5日上午约8时半,王金法设计去约张保明一同外出卖布筘,张保明答应马上就来。王金法回到自己房间,准备好凶器,当张保明回家拿了布筘进来后,王金法乘其不备,举起竹刀猛击其后脑,张跌倒在灶间地上,王金法又向张头部、面部、颈部猛击猛戳数刀致死。接着又在灶间挖坑埋尸,因坑小整尸难埋,就进行分尸,砍去两只脚,投入灶膛烧毁,将地上血迹用柴灰灭掉,把门、墙、橱上血迹用布块揩掉。将死者的一只海鸥牌手表隐藏在披屋椽子的小洞里。把死者携带的布筘混在自己制作的布筘里,陆续在金山县吕巷等三个公社出卖。

  1979年1月初,当公安局派员协助查找张保明的行踪时,王金法生怕事情败露,于1月7日下午,将尸体从坑里挖出,用塑料布包好,从灶台窗口移至猪棚。次日凌晨,王金法又将尸体系上石块、砖头,用一小船运到与金山县交界的白泾河,沉尸河内,妄图灭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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